云南许多民族都有火把节和火把节的传说,不过普米族火把节的传说是个神话。
在普米族居住的地方,每年六月二十四日这一天,老人们忙着杀猪杀羊杀鸡,祈求天神赐福,保佑全寨人畜平安,粮食丰收。在门前栽上一棵大树干,上面捆着许多火把,黄昏后点燃火把,映照村寨,显得格外壮观。男女青年手持小火把在村寨、田野转悠嬉闹,见面后互撒一把松香燃起火光。老奶奶则在小竹管里装上炒豆、瓜子,逢人便撒上一把,这就是火把节。关于它的由来,有这样一个的传说。
远古的时候,天上属于天官管,地下属于不惹里窝管。有一次天官派两个差人到地上收租,临行时他对两个差人吩咐道:,百姓如果没有粮食,只要有其他好东西也可以拿来抵租。差人来到地上,看到两头毛光水滑的大肥猪,十分眼馋,就想把它弄走。不惹里窝心里很矛盾:不给吧,怕天官降罪给他,给吧,实在舍不得。他一发狠终于没有让差人把猪带走。
差人恼羞成怒,就去请天菩萨出主意,天菩萨和不惹里窝不合,正好趁此泄恨。他索性把差人杀死丢在路上,还特意下了一场大雪,将尸体埋没了。
天官等了许久,不见两个差人回来,就派一个能干的天将到地上寻找。寻遍了高山密林,山川平坝,也没看见两个差人的踪影。
一天,他来到三岔路口,正好不惹里窝派两个姑娘去守路。姐姐名叫土阿木,妹妹名叫瑟阿木。天将问他们:你们看见两个差人过去吗?土阿木说:只见两个差人过去,就是不见他们回来。两姊妹老老实实地回答。天将十分生气,大声喝道:两个差人的下落,你们俩一定知道,如果不说实话,我就把你们两个杀了。两姊妹委屈地哭起来:天哪,我们实在不知道啊,我们说的全是实话。天将大怒,揪住两姊妹的头发,拳打脚踢,打的他们遍体鳞伤。他俩哭着向天发誓:老天爷在上,我们俩姊妹如果知道差人的下落不说,我们死后让这里的草木、石头、山川都是黑的;如果我们含冤而死,那么就让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全变成白的。
凶残的天将把两个清白无辜的姑娘杀死了。说也奇怪,刹那间,玉龙雪山以它的清光、纯洁、一尘不染诉说了土阿木、瑟阿木两姊妹的冤屈。后来不惹里窝从天菩萨的家人中弄清了事实真相,便向天官申诉道:是天菩萨杀死差人,他还下了一场大雪,把尸体掩盖了,等大雪融化,就真相大白了。
春天到了,冰雪消融了,两个差人的尸体找到了。可是天官听信谎言,不但不向天菩萨问罪,反而要逼不惹里窝交出两个和已经死的差人一模一样的人。
这哪里办得到啊,山中难找同龄树,世上难寻同面人,还是赔钱吧。
不惹里窝多次恳求天官,但天官不肯要钱,整天追着要人。不惹里窝请了老鹰、野鸡、喜鹊等一切会飞的鸟去调解,天官愈加发怒的吼道:如果赔不出“原人”,我就叫虫子来吃荞子,下冰蛋子来打庄稼,还要派大象来踩踏粮食。
后来请了办法最多的鹌鹑鸟去才调解好了,条件是:每年六月二十四日,地上所有的动物都要帮助不惹里窝向天官赔罪。最有钱的土司要杀牛来敬天官,中等人家要杀猪、杀羊敬天官,穷人家也要杀只鸡来敬献。就连吃泥巴的石蚌,也要做泥粑粑来敬天官。
从那以后,人们为了粮食丰收,每年六月二十四日,家家都忙着杀牛,杀猪、杀羊、杀鸡来敬天官。人们又怕天官不知道,所以在地面都点燃火把。从此,天官把它定成规矩,每年的六月二十四日,都要敬天官,户户要燃火吧,不然虫子就要来吃荞子,老天爷要下冰蛋子来打庄稼,大象要糟蹋庄稼。这种风俗延续下来,就成了今天的火把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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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自《中国民俗传说故事》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