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阿古登巴与佣人们打赌,要狠狠地揍诺卓代瓦 ¹ 一顿。大家不相信,都想看看他这回怎么下手。
这天,该阿古登巴去饮马了。有匹马膘肥体壮,非常会跑,诺卓代瓦十分喜爱它。按平常的规矩,佣人们把这匹马牵去饮完水以后,不准让马在地上打滚,免得把马毛弄脏。这次轮到阿古登巴,他可不管这些。饮马以后,他故意让马在地上打滚,把周身都滚脏了才牵回去。到家时,他还故意牵着这匹马从诺卓代瓦面前走过。
诺卓代瓦一见自已最心爱的这匹马满身泥土,脏得不成样子,很生气。他立刻从座上跳起来,嚷道:“阿古登巴,怎么搞的?看你把我的马弄成这个样子!”
阿古登巴认真地说:“老爷,别生气。您也知道,这马呀,让它在地上打打滚,它心里舒坦了,跑起来可快啦!”
诺卓代瓦一想,这话也在理,就没有责备阿古登巴。他很疼爱这匹马,连衣服也没顾得上换,便亲手给马扫身上的泥土。马身上的泥土真多,很不好弄,不大一会,他浑身上下都给弄脏了。佣人们在一旁看见都忍不住笑了。这时,阿古登巴才假装殷勤,把主人拉开:“老爷,老爷,让我来扫吧。看,把您的袍子都给弄脏了!”
诺卓代瓦这时才发觉自己满身都是泥土和马毛,连忙转身刷打自己的袍子。他左扫右刷,横竖弄不干净,急得要命。阿古登巴便说:“老爷,这样好不好,让我拿根棍儿来给您拍打拍打,几下就干净啦。”
“唔,好吧。”
阿古登巴很快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根子取来,故意轻轻地在诺卓代瓦身上拍,好久也拍不干净。诺卓代瓦不耐烦了,大吼起来:“你没有吃饭吗?笨蛋,用劲拍!
“老爷,我怕把您打伤了。您若不怕,我用劲就是。”阿古登巴心里说:呼!你说没劲,这下我使劲打,让你尝尝棍子的邀味!于是,阿古登巴抡起木棍,狠狠地在诺卓代瓦身上打起来了。“哎唷,傻瓜,轻点吧!”诺卓代瓦叫道。
“老爷,还轻啦?我就再重一点吧!”阿古登巴假装听错了,又狠狠地揍他几棍子。
作者: 末沫
佟锦华 卓 如 祁连休 记译
讲述人:格龙
资料来源:祁连休编.少数民族机智人物故事选[M].上海文艺出版社. 1978.
1.诺卓代瓦:“诺卓”是西藏日喀则地区拉孜县的一个庄园,有一种传说认为这儿是阿古登巴的家乡,“代瓦”意即领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