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期裕固族在游牧生活中居住的是帐篷。传统的裕固族帐篷由四、六根或九根杆子支撑,外面用牛、羊毛织成的褐子搭盖而成,呈圆形,但不同于蒙古包。褐毡搭盖是用牦牛和山羊毛织成的毯子,用毛线缝制而成,既可遮风挡雨,又便于转场搬迁。搭起帐篷时四周用牛毛绳拉紧固定。1958年,裕固族改用藏式帐篷,从过去的圆锥形变成了方形。帐篷内部的陈设也颇有讲究。一般,帐房内的正上方设有佛龛,是供佛敬神的地方。左右两侧是用原木搭成的贴地板床,大约占帐篷的一半,上面铺上厚厚的毡片或者兽皮等,供全家人用餐、会客、安睡。男子和客人一般住在右边,左边用来陈放日常生活用具、杂物和女子的床位。帐篷的正中间有炉灶,设有三石一顶锅或铁炉,用来做饭和取暖。燃料多为牛羊粪或木柴。
裕固族帐篷(摄影:刘军)
裕固族在帐篷的使用方面有许多禁忌。首先,选择避风向阳的地点扎立帐篷,根据山形和水路确定坐向。一般是坐北朝南,也可朝西或朝东,但是忌讳帐篷门朝向北方。认为门朝北开不吉利,俗语称“人只有到了倒霉的时候,门才朝北开”。
在除夕来临的时候,每家每户都要把帐篷的里里外外打扫干净,在门外空旷的地方点燃火堆,燃放鞭炮,同时驱赶畜养的牲畜从两堆火中间走过。从除夕到正月初五,帐篷及畜圈内外都要挂上酥油灯,彻夜通明。这是裕固族古老宗教习俗的体现,认为只有用火才能驱逐凶神恶鬼。
客人在进帐篷前要把随身携带的枪支、弹药、牧鞭和生肉等取下交给主人代管。进帐篷入座时要男左女右。当主人请人用餐时,客人不得随意走动。每逢虎、狗、鼠、蛇日,不得搬帐篷。
为了适应畜牧业生产的需要,裕固族牧民在夏秋季以帐篷为家,在冬春季住在土木结构的房屋内。今天的裕固族牧民已经不再使用帐篷作为居住方式,大多数牧民住进了房屋。在当地各旅游景区,帐篷却成为十分重要的富有民族特色的旅游接待设施。
裕固族地区新农村建设示范点(摄影:刘军)
过去,裕固族地区的交通十分闭塞,主要靠人力和马、牛、骆驼等运输。尤其是山区,道路崎岖,河无桥梁,有“路无三尺平,河无桥梁行”的民谚。如今,境内公路(包抱简易公路)纵横,地势较平坦的地区,物品已由人背、畜驮变为自行车或汽车载运了。为活跃城乡经济,少数牧民也有购买汽车、拖拉机的,个体运输业得到了发展。
参考资料:
1.王海飞,《文化传播与人口较少民族文化变迁——裕固族30年来文化变迁的民族志阐释》,北京:民族出版社,2010年;
2.范玉梅,《裕固族》,北京:民族出版社,1986年6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