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家族人平时每日三餐,闲时一般吃两餐;春夏农忙、劳动强度较大时吃四餐。主食以苞谷(玉米)、洋芋(土豆)、红苕、荞麦等杂粮为主。日常主食除米饭外,以苞谷饭最为常见,有时也吃豆饭。副食多辣椒、酸菜、豆渣拌青叶菜(称“合渣菜”)。蔬菜类春季有青菜、白菜、葱、蒜等,夏季有金豆、黄瓜、韭菜等,秋季有豇豆、南瓜、冬瓜、茄子等,冬季有各种干菜。其他传统副食还有白酒、糍粑、团馓、米豆腐、油炸粑、甜酒糟等。
打喜陪嘎嘎 长阳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保护中心供图
土家族传统菜肴讲究酸、香、辣,有“三日不吃酸和辣,心里就像猫儿抓,走路脚软眼也花”之说,因此也特别看重辣椒、生姜、花椒、胡椒、葱、蒜等等辛辣、香味浓郁的佐料。这主要是因为土家人在山区居住,泉水冷冽,潮湿多雾,吃辛辣食物能温胃健脾,而酸性食物能调和脾胃,有益粗粮消化。土家妇女还是腌菜的制作能手,将诸如辣椒、萝卜、生姜、包白菜等作为原料制成干菜、辣菜、酸菜等。这种酸菜与四川酸菜、北方咸菜都有较大差别,辣味更加突出。
土家人还喜欢吃腊味,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土家腊肉。土家腊肉有上千年的传统制作历史,因土家人认为新鲜猪肉有毛腥气,所以要制成烟熏腊肉。土家腊肉也叫土腊肉。土家人每年都要养猪,除了卖猪赚钱外,还要留一头或两头“年猪”,在过年时宰杀食用。土家人将鲜肉备好后,用大量的盐腌制三五天,再用松柏树枝烟熏火燎一个月左右,直至水分熏干,色泽金黄。腊肉熏烤好后,有蒸、炖、炒多种烹饪做法,如粉蒸坐墩肉、蒸糯米扣肉、炖猪蹄和炒回锅肉等。腊肉芯子擀包面、腊肉丁子蒸蒸菜、玉米粉子煎腊肉粑粑等,香气扑鼻,四季不断,百吃不厌,堪称土家的风味食品。
年猪饭 长阳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保护中心供图
土家族人喜饮酒。土家酿酒工艺精湛且种类繁多,如五谷杂粮酒、葛根酒、药材酒等。饮酒亦有讲究,明清时期土家族有特殊的饮酒习俗,谓之“咂酒”。茶是土家族饭后必备的饮品。土家人主要聚居在武陵山区,这里盛产茶叶。茶的种类有凉水甜酒茶、凉水蜂蜜茶、糊米茶、姜汤茶、锅巴茶、绿茶、灯笼果茶、老叶茶、茶果茶,还有炒米茶、蛋茶等等。凡家中来客,主妇必根据对象筛茶,层次级别颇有讲究。常客筛一般茶,贵客筛蛋茶、甜酒茶。夏天,天热口渴,山民用葫芦、竹筒提来沁凉清冽的山泉,冲糯米、高粱甜酒,连酒糟一起喝。
参考资料:彭武麟、杨宏峰编著《中华民族全书·中国土家族》,宁夏人民出版社,2012年。